为总结正当防卫案件办理经验,提升依法适用正当防卫法律技能,3月10日,北京市海淀区律师协会律师业务培训委员会主办的海淀律师沙龙“刑事司法中正当防卫制度的理论与实践——来源、现状和展望”在北京市盈科(海淀区)律师事务所成功举办。北京市盈科(海淀区)律师事务所业务指导委员会秘书长、刑事法律事务部副主任吉布呼浪律师主持活动。
海淀区律师协会业务培训委员会主任、北京高沃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宋小鹏律师致开场辞。他表示,海淀区律师协会业务培训委员会不断建设发展海淀律师沙龙,旨在服务于海淀区社会和经济发展需求,让海淀律师准确掌握专业领域法律法规和政策变化,突出实务规则和经验积累,推动海淀区专业化律所和专业化律师队伍成长,促进交流沟通,提升专业化律所规模和专业化律师队伍服务水平。
盈科全国刑委会秘书长、海淀律协刑事法律研究会秘书长、北京市盈科(海淀区)律师事务所业务指导委员会主任、刑事法律事务部主任于靖民律师致辞时表示,鉴于电影《第二十条》的巨大影响力,全国两会和新闻媒体聚焦正当防卫议题,作为学者、律师和法律共同体,应积极参与讨论,回应社会关切,以务实高效的态度,将研习所得积极贡献于行业发展。
第一部分 正当防卫制度的来源
北京理工大学法学院助理教授、硕士生导师郑洋以“正当防卫制度的体系化解”为主题,探究正当防卫制度的历史沿革与实践基础。他认为,正当防卫是公民进行私力救济的重要手段,其制度建构不在于合法性、而在于正当性,核心在于激活特定情境下的私力防卫能力,实现“法不能向不法让步”的价值诉求。他以史为鉴,详细介绍了在中西方法制史中正当防卫的思想体现。最后,在我国关于正当防卫的立法沿革与司法适用部分,他进一步介绍了我国关于正当防卫制度立法理念及适用条件的变化,并对当前司法实践的整体状况提出了深入的思考和建议。
第二部分 正当防卫制度的现状
北京市盈科(海淀区)律师事务所业务指导委员会副主任、网络犯罪辩护与刑事合规部主任刘洋带来“侦查视角下正当防卫制度的司法实践”主题分享。根据以往从业经验,他认为,侦查活动有其内在的逻辑规律,正当防卫案件认定,困境根源于探求和证明的过程。首先,侦查正当防卫案件难点在于犯罪现场的重建。其次,防卫意图与伤害意图的辨识在侦查之初同样困难重重。事后证明并区分“防卫意图”与“故意杀人、故意伤害意图”,这在案发当时是很不容易的;与案发介入时的情况相比,人员伤亡后果更为显见,更容易被重视;相反,防卫过程和性质非常容易被忽视。毕竟,公安机关的重要任务是维护社会治安,治安维护者天然地希望打击任何危害社会治安的行为,在证据未明确的情况下,对于防卫者或施暴者清晰辨认且针对性聚焦到防卫行为上来,实属不易。
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刑事法律事务部(二部)成员、全国“优秀公诉人”赵红,以“检察视角下正当防卫制度的司法实践“为主题进行分享。她从具体案例入手,从司法惯性、司法理念、取证问题和办案压力等方面分析检察官在办理正当防卫案件时的现实困境。作为前检察官、全国十佳公诉人提名奖获得者,她认为,检察机关在正当防卫案件中应当发挥积极、关键作用,持续推动正当防卫制度的精准适用需要打破司法惯性、转变司法理念,同时要着力解决正当防卫案件中的取证难题,建立容错机制。在办理正当防卫案件过程中,应将社会公众的一般认知置于法律逻辑之前进行判断,做到天理国法人情的统一。在此基础上,以“如我在诉”的境界保证案件的处理既有力度,又有温度,真正做到法不能向不法让步,让正当防卫制度发挥出其应有的社会价值。
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刑事法律事务部(二部)副主任田宇带来了“辩护视角下正当防卫制度的司法实践”主题分享。她从资深刑辩律师角度,结合盈科模拟法庭大赛正当防卫案件比赛中辩方的表现,讲述刑辩律师在正当防卫案件辩护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她认为,辩方在模拟法庭比赛中存在的事实问题和法律问题的论证分析能力不足同样体现在律师办理的真实案件中,正当防卫案件的复杂性更需要律师对证据的论证分析能力和对事实的驾驭能力。在正当防卫制度已经被激活的司法环境下,律师更应该将关注点放到如何提高自己的辩护能力方面,努力提高自己的内功,才能在今后办理的正当防卫案件中更好的发挥辩护律师的价值。
盈科全国刑委会秘书长、北京市盈科(海淀区)律师事务所业务指导委员会主任、刑事法律事务部主任于靖民的分享主题是“审判视角下正当防卫制度的司法实践”。他认为,正当防卫认定的前提一定是基于证据,没有证据支撑的正当防卫在现实中存在很大的障碍。同时,法庭关于正当防卫的辩护,有两个环节值得关注,一是举证质证,二是庭审辩论,两者互为依托、相互补充。其中,举证质证更为关键,不同诉讼参与人就正当防卫的证据有不同的看法,律师应当重视客观证据,从细节挖掘依据;在法庭辩论环节,律师应当以学理、客观的风格对指控存在的不足发表意见,并从天理、国法、人情的角度,将正当防卫辩护的定位和思维打开。紧接着,他介绍了法官裁决正当防卫案件的规范指引和工作环节。最后,他援引了最高法院指导性案例,解读了相关案例中法官认定正当防卫成立的思路。
第三部分 正当防卫制度的未来
北京理工大学法学院陈冉副教授围绕“正当防卫制度的完善”主题,展望了这一制度的未来发展。她结合具体案例,进一步讨论正当防卫制度与个人生命健康、社会秩序的关系,并提出了在治安案件中适用正当防卫制度的困惑与挑战。同时,她认为,正当防卫的判断要受到个人正义观的影响,正义观的变化会直接影响案件的判决结果。对于司法工作人员而言,正当防卫的认识危险判断是核心,要立足一般人的认识能力和标准,包括防卫意图、不法侵害和防卫时间等因素进行综合判断。最后,她指出,可以对正当防卫案件做类型化、规则化处理,未来应出台更加细化的指导性案例完善正当防卫制度。
经过三个单元的发言,各位嘉宾从不同视角就《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正当防卫制度”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分别结合实务经验和经典案例,进行了深入细致的交流。自由发言环节,来自法立律师事务所、奥都律师事务所、海润天睿律师事务所等律所的与会者积极交流,发表看法,认真提问。全场金句不断,问题频抛,互动热烈。
最后,宋小鹏对活动进行了总结和点评。他指出,分享嘉宾从公安机关、检察机关、法院、律师和学界五个角度,全方面探讨了正当防卫司法实务的问题,为大家对正当防卫司法实务的理解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考。希望与会者能够深入学习和理解今天的分享内容,将其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去,为保障公民合法权益、提高司法公正和效率做出更大的贡献。在未来,海淀区律师协会业务培训委员会将继续搭建这样的交流平台,促进律师和学者之间的合作和交流,共同努力促进海淀律师在业务领域的持续精进与卓越提升。
路漫漫其修远兮,在正当防卫制度被唤醒的当下,海淀律师沙龙选题切中时事热点,直面并不断探究正当防卫制度实施中存在的问题和原因。在维护法律正义的道路上,每一位律师都在不断探索、不断进步,专业知识的璀璨光芒犹如智慧火种,深深启迪并丰富了刑辩律师在办理正当防卫相关案件时的理论储备与实战经验,有效地赋能刑辩律师在全力保障当事人合法权益的道路上砥砺前行。海淀律师将始终坚守公平正义,在法治中国建设的伟大实践中,努力发挥作用,不断贡献力量。